本帖最后由 安然 于 2012-5-24 17:45 编辑 2 |6 B" M/ A3 q; p8 P
" s h$ W+ s8 b6 A; D理性情绪疗法经典案例(一)
4 U) s: R$ I5 ^/ P }8 M【说明】埃里斯接受的是精神分析训练,但他发现精神分析的效果并不理想,于是创立了具有自身特点和风格的“理性情绪疗法”(Rational-Emotive Therapy),理性情绪疗法是当今很多认知治疗和认知—行为治疗的先声。 ) @% A3 J& r% y. ^7 z) K
任何一个听过埃里斯演讲或有幸观察过他的治疗过程的人都知道,埃里斯的治疗风格极为独特。他的治疗直截了当、富有力度、充满自信,他的观点的正确性令人信服。 2 X$ k+ H: Y: ^" t9 g9 r
在本案例中,我们有机会看到埃里斯对一位年轻女性的治疗过程,这位女性有明显的非理性观念,她所表现出来的问题看来非常适合于接受理性情绪治疗。从这个案例中可以领略到埃里斯作为一个临床治疗大师的治疗风格。
' s3 u/ ?% i0 X% H" |3 b; ^! ]" D) E 马莎是一个颇有吸引力的23岁的女性,她陈述说,她来寻求帮助是因为她时常自我惩罚,有强迫意向,害怕男性,没有生活目标,与父母相处中有负罪感。
Q. V8 x5 b V* ^- ] E第一次会谈片段
; v2 v- e# f0 m5 H# H) r5 D咨 客—1:是这样的,我大学毕业大概有一年半时间了。我一直感觉到自己有些方面出了问题。我看来倾向于自己给自己惩罚。我容易遭遇意外。我时常重重击打自己,或是从楼梯上跌下来,或者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我与父亲的关系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一直不知道要怎样做,应该怎样与父母相处。
- [4 @8 w7 U5 R* t+ _$ W; A治疗师—2:你和他们住在一起吗?
) ^9 w. m; O5 T" F1 U8 M咨 客—3:不,没有。我3月份就搬出来了。 + M8 ]6 Z) ^7 b0 V6 n2 T+ x5 p
治疗师—4:你父亲做什么工作?
O( m" S" k+ d$ O5 k咨 客—5:他是一家报纸的编辑。 ' D2 X: _8 g. S! I+ |0 x% N: e
治疗师—6:你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吗?
/ i- b2 W: {" Z( T- q咨 客—7:是的。
+ [% y) }+ h* u. v& z# a, x6 c( R$ O治疗师—8:其他孩子呢?
" g- @6 t9 E( G* o* Q- H咨 客—9:对了,我有两个弟弟。一个20岁,另一个16岁,我23岁。16岁的弟弟有小儿麻痹,另一个有心脏肥大。我们从来钱都不多,但我们总是感到生活中的爱和安全是有价值的。第一件困扰我的事情是,在我16岁时,我父亲开始酗酒。对我来说,他一贯是个可信赖的人,他说的任何事情都是对的。因此我就搬出来了,而在我搬出来之前,我一直怀疑自己对家庭有什么地方没有尽到责任。因为如果他们要求我做某件事,如果我没有做,我就会对此有负罪感。
2 O5 \1 p B' W" B8 X治疗师—10:他们要求你做什么样的事? 0 e# |& F& Q0 ~& p, s6 H
咨 客—11:是这样,他们觉得一个没有结婚的女孩搬出去是很不合适的。还有,我发现如果真话是不愉快的,那么说谎比说真话要容易些。我主要是害怕男人,害怕跟某个男人处成一种引向婚姻的良好关系。我父母对跟我一块出去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我想过这事,我怀疑我是否在下意识地故意去找一个他们并不赞同的人。 , w+ E! b$ l- |' E1 U" I; u
治疗师—12:你现在跟什么人保持关系吗?
# `) B( d* ?7 M2 L0 }0 y咨 客—13:是的,有两个人。
# g4 s, n5 P( @3 Z9 E4 [治疗师—14:你跟他们俩都是认真的吗? / ~- G I# n2 a' _9 g7 H( b D. B
咨 客—15:我真的不知道。其中一个对我倒有几分认真,但他认为我有某种问题,我必须把问题弄清楚。我还有很多时候相当混乱,我不想这样。 3 @1 N! w& q# G
治疗师—16:你在性方面愉快吗? 2 ]/ u% K; d; m& J2 [' i
咨 客—17:不是特别愉快。我想——试着分析我自己,找出我混乱的原因,我想我是害怕失去。 a9 t/ d e' S+ M9 \
治疗师—18:害怕他们会不爱你? 0 v. w5 H2 L: d9 F7 Q7 H! u
咨 客—19:是的。我一直和他保持关系的这个人——事实上是他们两个——说我对自己没有一个很好的判断。 " }0 i2 f) H, _
治疗师—20:你在什么地方工作? 2 I; [- `' c* U& r
咨 客—21:我为一家广告代理处撰写广告。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什么,但在我读大学时,我从来拿不定主意主修什么课。我有4门或是5门主修课。在选择学校的问题上我很冲动。 * w$ J! n3 O- m& ?% b# r& u
治疗师—22:你最后选择了什么?
B" u* H8 [8 S/ ~- {& N2 e咨 客—23:我进了伊利诺斯州立大学。
3 R( x( s& P# ~治疗师—24:你最后主修什么? & w( h9 j2 E( h5 j
咨 客—25:我主修——那是一门双重主修课:广告和英语。
* F/ E8 {8 o$ p治疗师—26:你在学校成绩好吗?
: t! ^( d7 n7 Q) e! D( }4 v咨 客—27:是的,我是优秀学生荣誉会的会员。我是以优等生毕业的。 , A5 F9 n7 c7 b1 C4 P
治疗师—28:你没有困难——即使你有拿不定主意的麻烦——你对学业本身并没有困难。
& N' R. d/ ?! y4 S% E咨 客—29:不是的,我学习很努力。我的家庭总是强调我在学校不会很出色,所以我必须努力学习。我那时总是努力学习。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想定了做什么事情,我就会真的去做。在与人相处上,我总是对自己缺乏信心。结果,我几乎总是同时和几个人一块外出,也许是因为害怕被一个人拒绝。还有,比其它任何事情都更让我心烦的是,我认为我有写小说的能力。但我看来没有能力磨练自己。就热心写作来说,我本来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利用,而我却让它流逝了,让它流逝了,然后一周有几个夜晚外出——我知道这对我毫无帮助。当我问自己为何这样做时,我不知道。
! j3 A' d. W/ D4 }$ w1 ?) S& c治疗师—30:你是害怕写不出很好的作品吗? 9 H/ ?4 L& T, y
咨 客—31:我有这种基本的恐惧。
/ v/ e/ b: P) l. ?9 S4 @治疗师—32:好的:这是一种基本的恐惧。 1 U6 T i3 J, B$ X2 L, j& j
咨 客—33:尽管我颇自信自己有天赋,但却很害怕去应用自己的这种才华。我母亲总是鼓励我写作,她总是鼓励我去留心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去更好地观察这些事情中的某些东西。大概在我13岁或是14岁的时候,我开始和男孩子一块出去,从那时起,她从不愿意我只对一个男孩感兴趣。总是有其它更好的东西,更好的地方。“到外面去找。”如果某个人总的来看令我不愉快,那么“到外面去找其他人。”我想这一直影响着我,当我或许对某一个人发生兴趣时,就总有这种感觉。我总是去找其他的某个人。
+ Y1 k8 A4 o- E9 q治疗师—34:是,我相信大概是这样的。 & ]9 V- {! I' _9 U5 ]
咨 客—35:但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 l3 A% q* Z- I2 G n4 ] t& Q7 F治疗师—36:你似乎在寻找完美。你在寻找安全,确实可靠。 ( o3 x: b+ d4 _. i9 K
' R; e. A3 x# u0 l8 m) D! U9 ]9 ~) D
一般来讲,在心理治疗过程中,我首先是要获得一种适当程度的背景信息,以辨别出一种症状,我可以具体使用这种症状来揭示她的基本的哲学或价值系统是什么,她怎样能改变这些东西。因此,我在“治疗师—30”中问她,“你是害怕写不出很好的作品吗?”因为基于理性情绪理论(rational-emotive theory),我假设,她不写作只有很少的几个理由,这大概是其中的一个。一旦她承认了她有一种害怕写作失败的恐惧,我就强调这大概是一种总体的或者说基本的恐惧——这样,她会开始看到她对失败的恐惧遍及所有一切方面,并可以解释她提到的其他一些紊乱的行为。在“治疗师—36”中,我直白地告诉她,我认为她在寻求完美和确实可靠。我希望这句话多少会对她有些震动。我打算最终向她说明,她对写作的恐惧(还有其他症状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她的完美主义。正如治疗中所发生的情形那样,她尚未表现出准备采纳我的假说,所以我延缓了我的时间,并知道用不了多久或是稍后我会再转回来,促使她正视她紊乱的行为背后的某些观念。
9 x! E1 u( j4 y+ h! A6 O(源文不详,转自《中国社工时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