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广州社工机构的探访：你们是不是种子？

社考60分

                                       有感于广州社工机构的探访：你们是不是种子？

作者@瓷器店里的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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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4 R6 ?/ G% f: t8 k* z4 v9 F& m' I    8月20日，借年会之机，探访了广州的两个社工机构。略有感触，不吐不快。探访时，一位业内专家看着侃侃而谈的机构社会工作者，忍不住吐槽：“我们现在社工都是宣传型社工”，言外之意，说的比唱的好听。其言略过，但也能体会到其中的“怒其不争”。两个机构走下来，实话实说，不能否定广州社工的成绩，但是也确实略有失落。尤其是当我问及个案辅导和小组工作在社工机构开展的情况时，机构小伙子一再强调，其他活动也不是不专业呀，使我又想起，一直以来，我们社区的老太太对我的质问，仿佛又回旋于耳：“你们干的这些活动，我也能干呀，不就是组织孩子们玩儿，组织老头老太太打麻将么？”没好好干过社工实务的，是不是都有这个情节，总希望自己是专业的，总希望对居民更有用处，总希望能亲自解救一个濒临失足的少女或者挽救一个即将破碎的家庭，但是，很显然，更多的是琐碎再琐碎的工作——我不知道有多少社工是因此而离开？我认同小伙子的说法，一切实务实际上都不能用专业与否来衡量其价值，但我还是回答不了老太太的质问，在广州也是如此。
    所以，我估计会有同仁认为我这个说法给了正在成长中的广州社工一个过分的要求，但是，我可以肯定，很多参加年会的社工同仁都和我一样是多么期待社工已经实现了我们理想中的那种专业化。实际上，在我看来，在广州的家综机构里，家访、再家访、外展仍然是主导，社工正在努力挤进居民的生活，并且努力和政府保持一种近似于“假结婚”的暧昧：不得不牵手，牵手使得彼此愉悦或者窃喜；但又很尴尬，因为实际上并不能完全彼此满足。地方政府要的是能够凸显的政绩，机构要的是钱，既满足机构运营者的要求，也希望能够满足自己被西方民主教化多年的，间或也会有传统知识分子的那种独立或者“傲骨”；即便是要钱的时候不得不屈膝，但至少我们在当时可以以“为了专业或者为了事业”来聊以自慰。实际上，我猜，这种结合从一开始就带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广州社工的兴起，形式大于内容，形式又在推动内容，但较之内地的第二世界和第三世界的社工发展，恐怕要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会这样。在貌似多彩的活动背后，有些问题依然似乎没有得到解决，我不知道机构的同仁们会不会在静下来的时候想，社工到底是怎样的？内地社工将向何方去？社工如何真正嵌入政府主导的体制和融入百姓的日常生活？问及民众对社工的接纳和参与，实际上广州和内地发展缓慢的地区比，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在我理解，对于本土的民众，实际上逻辑很简单：接纳你，要么你是自己人，要么你对我有用，做一个有用的自己人，才是社工成功的标志；如何处理与政府的关系？如何处理那些看起来似乎不合现实评估——实际上机构并不应该抱怨政府的评估，政府出的是纳税人的钱，必须要有个交代，没有什么比数据更能短时间内承担交代的任务；在广州，机构实际上还是离不开街道办提供的运作平台，也必须在初期（实际上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也是）假借“政府”的身份，不管你如何强调自己的独立性，在居民眼里，你和街道办的区别是什么呢，恐怕最多说你们是一起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区分不仅仅需要理由，还需要时间。既然是要借用人家的平台，那么就必然涉及到二者如何相处的问题，这些都要理顺吧。绿耕的小伙子实际上一直在强调他们与其他家综的相比的独立性，其实，没有必要，因为毕竟借势和善假于物都是君子的行径吧。也谈到机构在应对评估数据时可能造假的问题，实际上还有没提到的机构在项目申请的招投标中可能存在的权力寻租的问题，这些实际上都可能会同时存在，需要时间去规范。但是最大的危机实际上还潜在于另外一个问题，即给了你钱、给了你身份，给了你平台，你社工到底能给我们什么，给政府和社会什么？你们是不是像你们所宣称的那样，是可以的？是不是一颗种子，是能够支撑起一片天空的，这些都是要经得住考验。尤其是广州，如果在政府和社会可以忍耐的时间段内不见实效，政府和机构再如何出成绩，也难以真正将社工从形式上升为内容，实际上，地方政府所谓的社会管理创新多年来昙花一现的实在太多。好在民政部信心还够足吧。
    高校办社工，一个最大的弊端来自于知识分子，或者“书生气”，过于理想；或者无节操，过于因营私而谄媚；尽管没有理想社工就没有翅膀，但有了翅膀可能就无法落地，但相对于无节操的投机知识分子或者其他投机分子，我宁愿机构带点书生气，毕竟节操不是说成长就一定能够换来的。实话实说，看着那些略显稚嫩的面孔，实际上心情如弘一法师临终前的那片墨宝，止不住”悲欣交集“。据说与会港台专家们说内地社工已经进入黄金期，但在我看来，如果是种子，那么不仅要耐得住严寒和冻土所带来的寂寞，还必须守得住住繁华和冲动，才谈得上迎来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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